第11章 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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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卓的院子采光极好，四壁书架密密排着的竹简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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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蕴入屋目不斜视，绕过屏风，斜睨那半躺着的人。伤处上了黄褐色药汁，显得狼狈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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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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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卓要起身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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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别人，早就上前按住，不让他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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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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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拨弄着映荷递来青瓷盏中的茶，眼皮都未抬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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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卓下地，整了整衣襟，朝她端端正正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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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蕴只问映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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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恭敬道：“是，怪奴婢是憋不住事的人。已将继夫人和二娘子作为，一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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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蕴松了手，茶盖叮地一声磕在盏沿，溅出几点琥珀色的茶汤。袅袅茶烟，将她嘴角的冷笑晕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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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此事二弟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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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卓把头压低，几乎折到胸膛，不敢看她：“我实在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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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压不住袖口的颤抖：“不怪兄长出手，也不敢求长姐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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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今日一事，是我自个儿不慎撞的，和兄长并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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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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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读书人，还算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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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咸不淡，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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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命里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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