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情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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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扣？什么回扣？”林秋水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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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生摇头不信：“你天天给这么多人买烟，要说不挣钱，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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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确实不知道。他帮人开票，人家自己交钱，他从不插手。他还得请客吃饭，这话若说出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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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回扣，”他解释，“我只是帮忙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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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王建生一脸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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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王建生在厂里被钢管碰破了脑袋，鲜血直流。林秋水恰好在场，二话不说，冲上去扶住他，陪他去医院，挂号、缴费、取药，忙得像个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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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伤治好，已近中午。王建生感激涕零，要请客吃饭，林秋水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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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事，不用客气，”他说，“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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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厂路上，王建生被他的善良深深打动，再次提起买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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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真以为你帮人买烟挣钱呢，”他感慨，“没想到你人品这么好，这么乐于助人。你看单位那么多人，看见我受伤，连句问候都没有，就你一个人伸出援手。我之前真是错怪你了，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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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微笑：“这都是我该做的，同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不用谢。买烟的事，我真就是单纯帮忙。不光没挣钱，这个月还因为那笔糊涂账被扣工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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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生不住点头：“你是个好人，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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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像两记重锤，砸在林秋水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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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宿舍里，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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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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