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寸草不生

很远的坤宁宫深处，一股不易察觉的暗流正慢慢滋长，不声不响地渗透进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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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嫣皇后将手里的茶盏搁下，怔怔地打量着对面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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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赵如烟，眼角已经微微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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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觉得陛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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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烟的声音软弱得厉害，勉强带着点不安还一直绕在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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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安西那边出事，他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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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养心殿，都几乎成了他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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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整日关在那儿，不爱睡，饭也没怎么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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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们，目光已经没有多少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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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他那样看我们，就像在看些不相干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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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事情我并不是全然不知，有些事情，大家暗地里私下议论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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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最近血腥得厉害，杀人清洗家族族灭，什么狠辣的招都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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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比起传说里的始皇帝，现如今的陛下，做的都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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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点害怕，我们万一都被他推开，他是不是最后只剩下自己？\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