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脸都不要,那就都别活了

怎样的巨变，面纱般的平静里看不到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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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缓缓把目光在那盒子里缓过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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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动情，也没有愤怒或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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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是麻木的，像是在看着什么腐朽废弃的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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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失去了它该有的一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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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许久，他一直盯着堆满头颅的那个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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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步走神，慢慢地低首看向疯了的魏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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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步走到魏存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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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你给朕带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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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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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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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已经失去所有神智的老者，在听到刘据的声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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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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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咕噜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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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干净，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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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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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个不成句子的词，但是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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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叛军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和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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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那份深入骨髓、不死不休的羞辱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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