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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深陷危难,你们竟想把他当成弃子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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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张尚书,话可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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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御史摆出一副“我这都是为国着想”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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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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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区区五万人的性命,就将整个帝国的安危置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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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对国家、对天下百姓最大的不负责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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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柬之气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从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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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的话,从某种冷酷的“理性”角度来看,似乎确实“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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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堂上,“放弃韩信,固守玉门”的声浪,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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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看到,就连一些武将的脸上,也露出了犹豫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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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悲凉,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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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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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冷静得令人惊讶,面对什么事仿佛只剩下利益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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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那张金漆龙椅上,心里有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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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弄得清楚,这个年轻的皇储,这些日子才真正展现出自己的手段和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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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会和大家一起扛下危险,哪怕再苦,也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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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早已把身边人的安危当成筹码,一切都优先考虑所谓的大势,连最亲近的下属的牺牲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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