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宣泄心头愧疚

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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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关在东宫里，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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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面对这个由自己亲手造成的残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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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法面对那个可能对他已经彻底失望的父亲，他甚至想到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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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只有死，才能洗刷自己犯下的这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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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准备用一根白绫结束自己这可笑又可悲的一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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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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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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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看不出任何喜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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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也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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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腰仍旧挺得极直，像难以动摇的一杆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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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眸子隐隐发沉，似与什么都保持淡淡距离，让人看不真切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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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那个狼狈如落水狗的儿子时，眼里却毫无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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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叫喊，也没有斥责，甚至连一丝失望都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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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淡淡启唇，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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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白错在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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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这才抬眼，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峻峭如山，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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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许久，所有悔恨都压不住，满腔的混沌猝然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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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软，双膝一跪，哭得撕心裂肺，连话都哽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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