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淡得像雪地里火星,眼神里却是刀刃刚刚擦过血腥的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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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痛痛快快给你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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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苏勋卸下马背来到雪地里,每走一步,身后铁蹄军阵便齐整挪前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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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的柔然人只觉心口发紧,千军万马步步紧逼,压迫得呼吸也变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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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晋,乡野百姓能种出数百万石粮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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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见过那样的锄头,不懂那些稻种是怎么收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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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铁匠、工坊烧炼出来的钢铁,何止能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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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锻造成阵前滚过的步战车,你们哪猜得到这洪流来势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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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们大晋的学子,可以在窗明几净的学堂里,学习足以经天纬地的知识和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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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呢?”苏勋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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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所谓的草原雄鹰,除了像野兽一样,追逐着水草,四处劫掠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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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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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强大,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是一种野蛮而又落后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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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大晋的强大,是建立在文明和进步之上的,是一种足以碾压一切的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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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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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可汗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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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听不太懂苏勋口中那些“降维打击”之类的新鲜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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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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