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寒暄,直接嘶哑地开口:“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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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尝试调动力气发声,却只发出嗬嗬的气流声。他最终极其缓慢地、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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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下来就是奇迹。”疤脸在他身边蹲下,目光落在他那条暗红色的、被简陋支架固定着的右臂上,眼神复杂,“老姆吉说,是这东西…还有你之前用的那种猛药,吊住了你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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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沉默。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能活下来,靠的是蚀骨剑骸那毁灭性力量带来的诡异生机,以及万剑碑林吞噬那道剑意后产生的未知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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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这条手臂与他结合得更加紧密,那股冰冷的毁灭意志如同跗骨之蛆,更深地缠绕在他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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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指环碎了,苏明远留下的最后庇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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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怎么样?”他终于积攒了一点力气,声音沙哑破碎得几乎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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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牙没了。”疤脸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为了断后。阿手重伤,土根腿断了,其他人轻伤。人,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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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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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牙…那个脾气暴躁却关键时刻顶在前面的汉子…牺牲,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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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疤脸再次开口,语气凝重:“你昏迷这几天,外面关于你的风声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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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骨’这名号,算是彻底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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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修和械剑宗都在找你。这里…恐怕不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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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意外,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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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选择那条路时,早已预料到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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