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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来自岩壁上大片大片的幽蓝色苔藓,它们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将这条新的隧道映照得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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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依然带着剑冢特有的金属腥气,但比之前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净化之井底的沉闷要流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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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靠坐在冰冷的岩壁上,尽可能平稳地呼吸。右半身的异化暂时停止了蔓延,但那种骨骼错位、血肉被强行改造的剧痛余波仍未散去,每一次心跳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锈迹斑斑的金属上,沉闷而痛苦。暗红色的锈痂覆盖了小半个胸膛,看上去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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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蜷缩在他身边,身体不再因寒冷而剧烈颤抖,但脸色依旧苍白,时不时担忧地看向燕尘那非人的手臂和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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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只有苔藓明灭的微光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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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燕尘的脑海深处,风暴并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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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剑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滚烫的灼热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恒定的温热,如同进入休眠的火山。但苏瑶的记忆和情感,却并未随之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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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再像最初那样狂暴地试图吞噬他,而是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固执地冲刷着他的意识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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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再是破碎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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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段相对完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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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关于“贵族之殇”的、缓慢而绝望的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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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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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和墨香,窗外传来隐约的鸟鸣和远处演武场上的呼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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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身着锦绣剑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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