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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争吵如同骤雨般猛烈,却又在极致疲惫后骤然停歇。客厅里只剩下苏予锦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及南乔粗重而颓然的呼吸。那盒滚落脚边的礼物,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静静地躺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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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在空气中凝固,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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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泄露出的不仅是疲惫,更有深深的懊悔。苏予锦那些泣血的哭诉,一个人产检的恐慌、对着冷饭空等的凄凉、深夜无人依靠的害怕,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穿透了他之前被“为家拼搏”的自我安慰所包裹的外壳。他忽然清晰地看到,自己所谓的付出背后,是对妻子最真实需求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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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得厉害:“予锦……”他站起身,却没有靠近,只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痛苦地看着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好像真的搞错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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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锦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伤和愤怒中,别开脸不去看他,肩膀因哭泣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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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只是慢慢地、一句一句地说着,像是在梳理自己混乱的思绪:“我一直以为,拼命赚钱,尽快买上大房子,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物质条件,就是我最该做的事……我以为那是让你幸福最快的方式。我忽略了……忽略了你现在就需要我,需要我陪着你,需要我分担你的害怕……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更可能……也不是一个好爸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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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有争吵时的针锋相对,只有沉甸甸的反思和痛楚。苏予锦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却依旧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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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在用‘为你好’当借口,逃避那些更琐碎、却更需要耐心的责任。我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害怕在这个新起点上失败,所以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因为它看起来‘更重要’,更容易获得认可……我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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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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