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和叫囂声,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他知道寸头男就躲在汽车后面,那傢伙枪法准、心思狠,肯定在等他露出破绽的瞬间下死手。
他攥紧手里的五四式手枪,借著枝叶的缝隙向著右侧的方向开了两枪。不不久之后右侧传来一声痛呼声,显然是中弹了。
左侧的枪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砰砰砰”的枪响连成一片,子弹像暴雨般朝著梧桐树直射过来,打在树干上“噗噗”作响,木屑和尘土簌簌往下掉,溅得郑守义满脸都是。他缩在树后,只能左右躲闪,根本来不及反击。
就在他下意识偏头躲避右侧飞来的一颗子弹时,汽车掩体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寸头男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
郑守义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郑守义却猛地咬紧牙关,凭藉著多年从警和当兵练出的本能,右手死死攥住五四式手枪,借著身体后仰的惯性,手臂一抬,对著寸头男的方向连开两枪。
“砰砰!”
第一枪擦著寸头男的耳朵飞过,嚇得他猛地缩了一下脖子。
第二枪则打中了汽车的轮胎,“噗”的一声,轮胎另一侧瞬间瘪了下去。
“个老不死的!都快死了还敢开枪!”寸头男又惊又怒,举枪就要朝著倒地的郑守义补射。
郑守义將自己缩在梧桐树后,想起来小同志临走时交代的话,左手摸向腰间的信號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