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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报的这价格比国营粮店要翻个四-五倍左右,確实是贵,但架不住粮店每月每人限购啊,且她的货品质好啊,在黑市,不缺有钱人,品质好就是硬通货。
“抢钱呢!” 大妈瞪著黎洛屿,眼角的皱纹挤成深沟,却在瞥见竹篮里腊肉油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公社才卖两毛四!”
倒是边上戴瓜皮帽的大爷淡淡来一句:“我没票,给我装10斤米,5斤腊肉。。”
“好嘞。”
黎洛屿跟边上的大爷借了称,抄起杆老秤砣晃了晃:“大爷您瞅好了,咱这秤桿子比公社的齐整。”秤盘里的大米堆成尖儿,她故意多抓了两把进去:“17块5。”
小半个小时,黎洛屿的背篓就空了,剩下不到半斤的大米堆在秤盘里,捧到旁边给她借称的大爷跟前:“大爷,谢谢您。这点儿米,您拿回去熬个粥喝喝。”
大爷连忙摆手推拒,袖口露出半截皮包骨的胳膊:“使不得使不得,借个称而已,使不得。”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普通百姓大多是活又活不起,饿又饿不死,只能一日日的煎熬著。
黎洛屿笑著推过去:“没事,我向您打听个事儿?我想买点儿猪崽儿、鸡仔儿,您知道哪里有卖吗?”
大爷抽动著鼻子,眼眶湿润,枯瘦的手指摩挲著那把米他家老伴儿已经病了些时日了,喝点儿米粥或许能让她舒服一些...
“娃娃,你要牲畜崽儿?” 他往身后望了望,突然压低声音,用袖口蹭了蹭眼角,“有个瘸腿的老周头……,就住我家隔壁,我带你去?”
“行啊。那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