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会醒着?」太子妃错愕地侧过身子,脸庞一点点退去血色,乍看之下,竟比明暘还要死白几分。
走得缓慢,葛君暉行到院中,一把推开太子妃,方才还剽悍无敌的人此刻催弱不堪,被太子那双无力的手推得踉蹌,「殿下,我只是……」
「当年中毒过,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件事上,一再犯错?」抬手止住他的话,太子逕自蹲到明暘身旁,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这么多年,我没想过,再次害我的,会是我最无防备之人。」
一天便罢,接连好几日,太子都能感受到自己提不起劲,一沾床便没了意识,又怎会察觉不出,自己又中了毒?
太子妃先前夸口,实际发生了,他才明白自己一点都受不住太子失望的眼神,立时眼眶一红,泪水混着腮边沾染的血末淌下,恰如血泪,「我只是为了保全殿下,凭什么那些人将殿下的仁心当作玩物,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我以为你懂我。」扶起明暘,葛君暉凄苦地笑:「我读圣贤书,食天子禄,那些人对不住我,与这天下苍生,有何关联?葛氏一族,能不恋权势,却不该手拥权势,却置苍生于死地。」
「太子妃,你这是要我馀生遗憾,怀抱罪孽,生不如死?」
太子妃摇头,嗓音发颤,一句我只是反覆说了无数次,却始终找不到下文,来劝说太子放弃念头。
被人搬动,明暘艰难地抬起眼皮,模糊的视线定了老半天,才勉强从太子妃的反应中,认出将他扶起的人是太子。
指尖发抖,明阳试了好几次,总算伸手入怀,取出仔细保护的信,「殿下,这信我、我总算能亲手交给你了……」
「别说话了,我让人带你去疗伤!」葛君暉示意小贵子来接手,再郑重地接过信,在明暘耳边道:「我收到了,你且好好休息。」
语落,明暘才呼出一口气,放任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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