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佻沉入清晨脆弱的薄雾之中,光一照便散。
江簫笙眸光微闪,仍是乖顺作态,独独语气尽是讽刺:「小公子讨巧卖好的本事当真出神入化,下官佩服。」
姚盛领着江簫笙走上小路,避开与官员们碰面,「大人不遑多让,何必谦虚?」
兴许是合作过一场,江簫笙对姚盛少了点警戒,总算加快脚步,与他并肩同行,「小公子……」
「得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一回两回便罢,总让人喊小公子,当真憋扭。」话没说完,江簫笙就见姚盛偏首,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我字平寧,别再喊错。」
平寧?江簫笙暗忖,这字配长封紈絝,真是有点意思。
江簫笙的字是亲娘离开前取的,提起时格外温和,「你可唤我符玨。」
姚盛薄脣浅动,将符玨二字在唇齿间揉了好几回,才问起:「你有话要说?」
江簫笙又捡起刚刚撇下的话头,说:「你觉得陛下会如何结案?」
说实话,追回军粮后,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景明帝想让多少人下狱。
「符玨何必装傻,光瞧陛下让三、四皇子的人同时办案,互相攀咬,将对方人手拖下水,就该知道这案子不可能轻易了结。」
沿着灯笼漏出的光走,江簫笙压低音量,道:「陛下刚将你与阿兄调离驻地,不过几日,就有人起心思动手脚,不吝于打了陛下的脸面,暗讽他老人家安排不当。」
这些年,景明帝猜疑心渐重,此举无疑是犯了他的大忌讳,极可能会趁着这案子,将心底感冒之人整治一番。
江簫笙揣手道:「如此,我该恭贺你早早抽身,避开麻烦?」
姚盛逮住军粮外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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