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亮,安淮伸手拉了窗帘,闭上了眼。
飞机抵达w市的那一刻,安泽缓慢地抬起头。
机场外的阳光很好,成片铺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安淮拉着他从站口出来,现在大街前问了句:“一会儿直接回家吗?”
安泽抬头看着他,迟钝地嗯了一声。
他俩没回学校,直接给导员打电话报了暑假开学前的补考。
六、七月份的天气,日头晒下来连马路都在冒烟。超市里的空调嗡嗡地散着凉气,安淮推着车挑着青菜,一抬头却没了安泽的影子。
他眼前猛地一黑,撒手扔了车子就开始跑。
路过的大姐被他撞得一个趔趄,骂骂咧咧地骂了句神经病啊!
安淮甚至来不及道个歉,心跳躁动着鼓在耳膜,他眼前急促地发着晕,视线里黑红错拧着凌乱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