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于是明湘知道,桓悦长长久久地怨着他的母亲,他怨怪太子妃毫不犹豫追随太子而去,独将他一个年幼的孩童留在了波云诡谲的中心。但他又是那样怀念他的父母,否则他不会保存着太子妃亲手做给他的每一件衣裳,登基后百般追加她的哀荣,更不会至今还在御帐中悬挂着那块太子留给儿子的玉佩,甚至连悬挂玉佩的彩络,都保持着原本那条的旧式样。
皇帝是个格外薄情,又格外长情的人。
明湘一手支颐,静静想着:那么,你对我的情意有多少呢?
你会怎么做?是顺水推舟,收回我的一切;还是遵从我的心意,但从此注定无法实现你的愿望。
“衡思。”她想,“你会怎么选择呢?”
她唇角微弯,笑了起来。
“郡主?”雪醅被明湘突如其来的笑意弄得心里发毛。
明湘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怎么?”
“那个女人……”雪醅眼底微微露出一点狠色,那是恼恨却又明白不能轻动的不甘,“我们要不要先做一点布置。”
明湘一手托腮,唇边的笑容依旧没有消散:“什么都不要做。”
雪醅:“可是定国公一定会往京中送信,到时候皇上说不定会将郡主召回京中……”
“不是可能,是一定。”明湘再度纠正她,“定国公那老狐狸,派来的人也一样滑头,藏了话没说完。”
她抬手在锁骨下一按:“什么玉佩,如果只有那一块玉佩,别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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