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悦心想果然如此,也很平静地说:“我不答应。”
明湘揉了揉眉心,正准备打叠言辞继续说服桓悦,只听桓悦问:“只是皇姐打定主意的事,不是我一句不行就能阻拦的,况且这两日皇姐时有出神,我心里担忧,所以皇姐,你可以试着说服我。”
明湘讶然,旋即失笑。
她当然看得出,桓悦这是不想让她生气,所以刻意搬出‘说服他’这个说辞来缓冲。但她沉吟片刻,还是认认真真解释起来:“鸾仪卫这几年在南齐花了很多心思,送进去了几个可用之人,现在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机了,京城距离南朝太远,请示调度都很不便。”
桓悦油盐不进:“这等事也值得皇姐亲自过去?风曲雪醅任何一个人过去都可以,即使他们两个走不开,再挑个可靠机敏的人也不是难事。”
“有的决定不是只机敏可靠就能做的。”明湘给他举例子,“比如,几万两、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的银子洒出去,这个决定,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做呢?”
听到‘几十万两’,饶是桓悦身为帝王,眉心也不由得一跳。他抬起乌黑的眼睫:“你是想效仿秦杀李牧的反间计吗?”
桓悦说的是秦伐赵国时,赵国有名将李牧,秦王于是命人施展反间计,重金贿赂赵王宠臣郭开,使得郭开在赵王面前进言诬陷李牧。李牧因此被杀,而赵国失一大将,最后亡于秦国之手。
明湘低首微笑道:“我不过是胡乱举个例子而已,谁知道呢?”
“大司徒会撞柱子的。”桓悦忧愁。
户部尚书王知精打细算,愁的头发花白,从国库里掏钱就像是割他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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