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侄子死了的哀伤中,对桓悦和明湘满心怨怼。桓悦不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给人机会的性格,当即遂了太后所愿,只为已经故去的昭贤柳皇后上了尊号,把太后这个活着的先帝正妻晾在了一边。
这种做法说起来不大妥当,但桓悦和宗室柱石郑王等人早已经心照不宣达成了默契。宗室不出面说话,朝臣们也不会跳出来非要为太后额外争取一份荣光,甚至有的人还对此很高兴——此处特指户部尚书王知王老大人——死人的尊号比活人好上多了,活人加尊号,还要再拨一大笔银钱办一场典礼,死人加尊号只要一道圣旨。
于是太后至今仍然光秃秃的没有尊号,在佛堂的时候她没办法冲出来质问桓悦,从佛堂出来之后闲下来,大概又想起自己低了柳皇后一头,开始琢磨着把尊号要到手。
明湘想想太后昨晚家宴上留下大长公主现行退席的举动,深感无言。她按了按眉心:“算了,不管她,大长公主没说,我们就当不知道好了。”
与此同时,南齐皇宫。
陆兰之在内侍的引路下穿过重重宫道,跨进了象征着南齐最高皇权的殿堂之中。
他俯身行大礼跪拜:“臣陆兰之拜见皇上。”
殿上传来皇帝的声音:“陆卿快起身。”
陆兰之听见皇帝这略显气虚的声音,心中咯噔一声。
皇帝问:“伤势如何?”
陆兰之恭敬回禀:“谢皇上关怀,臣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皇帝再问:“差事如何?”
陆兰之起身抬首,目光自然而饱含激动地望向御座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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