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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名字他记得,在绝大多数重臣眼里可能只是两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桓悦知道,他们是明湘的党羽。
即使明湘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明湘从始至终都是东宫最坚定的支持者,很多事情不是她不说,桓悦就真的全然不知。
桓悦望着明湘熟睡的面容,缓缓闭了闭眼,睫羽垂落,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神色。
“皇姐。”他想,“你这样的谨慎,这样的仔细,即使在我面前也处处不肯落下错处,难道会不知道插手五军都督府军务,是多大的忌讳和罪名吗?”
他想起那二人调入五军都督府的时间。
那时明湘已经对他坦陈了身份,又生了病,在府里静心养病,半分朝政都不肯过问。桓悦知道她一半是养病,一半是谨慎。
然而她这样谨慎,却还是冒着风险,要在五军都督府里安插自己的人手。
要知道,单单弄权和试图染指军务,严重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宗亲尤其如此。若是换做个桓氏亲王,桓悦借此把柄,足可搬出祖宗遗训来处死他了。
桓悦当然不会疑心明湘是意图对他不利,他只是怅然地想:我曾经承诺过,无论何时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你却从来不曾真正相信吗?
他的指尖在虚空中拂过明湘的眉眼,怕惊醒了她。就这样定定地看了半晌,才起身披衣,也不叫宫人进来,自己披了衣裳转出外间,看了看时辰,然后将门拉开。
“……”
手提玉磬立在殿门口,正苦苦犹豫到底敲不敲的喻和猝不及防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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