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还小,很是乖巧听话,跟着太后开口叫人。桓悦不大喜欢小孩,身上没什么能给小孩的东西,明湘见状,从腰间取了个荷包递过去给他。
荷包里装的是一对小小的金如意,柏枢接了荷包,一字一句道了谢,坐在太后怀里乖乖玩荷包,也不嚷叫,眼睛眨呀眨的,很是可爱。
这个家宴总共只有太后、大长公主并她的儿子、桓悦、明湘五个人参加,眼看人都到了,太后吩咐开席。
满桌人到底不是亲生的祖孙,最多只有些面子情,短暂的敷衍一下还看不出来,这么围坐在一张桌上,很快就暴露出了众人间的生疏。如果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那么就活像是一对皇帝赐婚的怨偶,碍于赐婚不能和离,又实在过不到一起去,于是全都挂着虚伪的假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连年纪最小的柏枢都意识到气氛的僵硬,不安地转头看向母亲。
大长公主悄悄拍了拍儿子的手,然后轻咳一声,道:“皇上,听闻钦天监选了几次,最终定了九月十五,要将镇国公的灵牌移进府中?”
这是桓悦和明湘早就商量好的,令柳黛奉柳氏上下的灵牌迁入镇国公府供奉。此前钦天监算了几次吉日,因为南北开战的事改了日期重新测算,最终定在了九月十五。
桓悦嗯了一声。
啪的一声,太后放下银箸,淡淡道:“哀家多饮了几杯,先回去歇着了,你们不必拘束。”
大长公主顿时痛苦地闭上了眼。
这一刻,哪怕身为太后的独生女儿,从来明白母亲这个担当不起的性格,大长公主都不由得在愕然之余,生出了一点对于太后的淡淡怨气——身为母亲,你就这样把女儿丢下一走了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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