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等的久了。”明湘示意他落座,“晚膳用了吗,随本郡主一同用点。”
风曲唇角一弯,并不推辞:“多谢郡主。”
近来随着南边开战,户部的银子流水一样往外花,桓悦第一个下令削减宫中用度——宫中人少,能削的地方其实不多,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上行自然下效,一时间高门大户争相节俭,蔚然成风。明湘跟着命郡主府中削减用度,今日摆上桌的晚膳,便只有大大小小加起来九个碗碟。
明湘的饮食向来清淡,厨房机灵,眼看风曲要留下陪膳,临时修改了菜单,加了一道蒸鲥鱼,一道八珍烧鸡。
在明湘面前,风曲一向不会很拘谨。他的吃相优雅,吃起来却很快。明湘还在慢慢喝粥,风曲已经放下了银箸,笑道:“还是郡主府里的鲥鱼最鲜。”
“初夏的鲥鱼才好。”明湘道,“可惜了,要等初夏的鲥鱼入京,还要大半年。”
她略提了一句鲥鱼,很快便转开了话题,问风曲:“今日廷议如何?”
明湘不去,风曲和雪醅就至少要去一个。二人彼此推让,差点打起来,最后不得不抓阄定胜负。
风曲惜败,不得不去。
风曲尽可能精炼地陈述了一下廷议的结果,和明湘的猜测出入不大。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借着处置彭向鸿的机会,桓悦一鼓作气,将朔州另两位三司长官——都指挥使金铭悟与按察使李骞一同扫了下去。
理由很充分:与彭向鸿同为朔州三司长官,金铭悟与李骞丝毫未曾察觉其不法行为,可谓眼瞎耳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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