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四周并无旁人,只有二人各自的侍从,再度陷入了与昨日冲突相同的局面。
简而言之,全看皇帝信谁。
论起圣心来,桓明达没把握赢过明湘,故而他抢先一步开口指证,就是为了抢占先机。
然而明湘现在坦然一口应下,倒显得他心胸狭窄了。
他愣住的那一刹那,明湘已经抬起脸来,面颊苍白如雪,稚气与秀丽并存的面容上,泪水滚滚而下。
“孙儿不该对堂兄动手,可是皇祖父,桓明达心胸狭窄,因昨日之事记恨孙儿也就罢了,却还辱及父王,身为人女坐视先父受辱,岂非禽兽之行?”
那一瞬间,桓明达感觉这番说辞十分熟悉。
——是了,昨天在文德殿里桓明湘哭诉时,用的就是这套说辞。
他当场感觉大为荒谬。
明湘伏地啜泣。
她哭起来像一朵被雨打湿的苍白梨花,年岁尚小身量不足,教人看见便觉得不忍。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明湘唇角微挑,心中冷冷一哂:
桓明达这个蠢货。
明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她从来不过分自负,更不轻易看低别人,哪怕对方远比她弱小。
对于比自己弱小的人,明湘都从不肯看低,更遑论她此刻面对的是皇帝。
她的母妃柳饮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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