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子如今顶着个贪花好色的名声,很难再娶到官宦之家的姑娘了。
章怀璧松了口气。
安平侯夫人果然铩羽而归。
她的母家门第虽然不显,却也是家中精心教养的闺秀。然而嫁到梁家之后,安平侯夫人感觉自己像是跳进了火坑,从来没有顺心过。
丈夫贪花好色,偏偏又是家中独苗,父母长姐众星捧月着将他养大,婚前尚且还能装出个人样来,婚后本性暴露,迅速用莺莺燕燕塞满了侯府后院。
安平侯夫人对着丈夫无计可施,府中侍妾也不拿她当回事,儿子梁善刚生下来就被婆母抱走,成了婆母的掌上明珠,打不得骂不得,硬生生养成了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有过之无不及的纨绔——安平侯婚前还会装一装,梁善则是装都不装了。女儿梁慧倒是温柔听话,可温柔的过了头就是软弱。
她坐在马车里,想起自己悲苦的半生、好色的丈夫、不省心的儿子、柔弱的女儿,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梁善梁慧前来迎接母亲,见母亲满脸泪水,大吃一惊,以为母亲在章家受了羞辱。
梁善当即就要前去寻衅。
“回来!”安平侯夫人厉声把他叫回来,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梁善,让我受辱的不是别人,不是章家,恰恰就是你!你如果还有半点良心,不想活生生气死你的母亲,现在就给我滚回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她一个耳光把满脸不服气的儿子打了回来,转过头看着女儿,只剩下叹息。
“慧娘你脾性太软。”她长长叹了口气,“要是你兄长的暴脾气分给你一点,你的好性子分给他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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