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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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夕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绿翘,脱口问道:“绿翘,你读过书吗?识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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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翘被问得一怔,随即颇为自豪地答道:“回大人,奴婢自幼跟着…跟着承旨大人…呃,是跟着少爷在书房伺候笔墨,耳濡目染,也认得几个字。《千字文》、《百家姓》、《女诫》、《内训》都是读过的,还…还偷偷看过少爷的《论语》和《刑统》…”她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又挺起胸膛补充道,“字也认得,还会写一些,少爷…承旨大人偶尔得空还指点过奴婢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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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夕心中一动,追问:“你跟在周承旨身边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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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周家的家生奴才,爹娘都在周家老宅当差。奴婢自打六岁起就被选到少爷院里做粗使小丫头,后来少爷见我还算伶俐,就让我进了书房伺候,算下来…有十年光景了。”绿翘老老实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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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几乎是陪着周骢一起长大的。颜惜夕听着,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异样感,但很快便被更重要的思绪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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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心头那点微妙,迅速回到正题,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绿翘,本官现在要交给你一件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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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吩咐!”绿翘立刻敛容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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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上刘护卫,以本知府走访民生、体察下情的名义,随机去州城里这些案卷上记录的人家以及其他普通百姓家走走看看。”颜惜夕压低声音,“明面上是寻常问询,实则要留心观察,尤其是那些家中曾有女子失踪或遇害的人家,看看他们如今境况如何,对官府是何态度,可曾受过什么‘特殊关照’…旁敲侧击,务必谨慎,莫要引起对方警惕和恐慌。还有,就是他们的谈话,你在一旁拿纸笔记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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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补充道:“具体如何问话,以刘护卫为主,他毕竟是男子,又是官差身份。你在一旁,多看多听,若察觉对方有所顾忌或气氛僵持,便适时打个圆场,缓和一下。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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