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鸣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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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在泥里？不！绝不！哪怕万分之一机会，也要抓住！要在这个世界堂堂正正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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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惜夕猛地挺直背脊，尽管僵硬。她直视谢司言，眼神燃烧近乎偏执的决绝，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大人！民女要去！纵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民女也愿一试！求大人指条明路！”她深深低头，姿态卑微，语气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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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短暂沉默。只有街市人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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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谢司言温和清越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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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几分胆气。也罢。”她似轻轻叹息，“‘选贤试’初试，今日巳时三刻，城南贡院举行。你既执意要去，便自行前往。能否进去，能否留下，看你造化。”说完，放下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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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大人指点！”惜夕心头狂跳，巨大希望和压力让她几乎窒息，对着马车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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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帷马车缓缓启动，汇入人流消失。陈捕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没再说什么，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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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惜夕一人站在喧嚣街头。阳光刺眼，腹中饥饿如火，浑身伤痛。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地亮起，死死盯向城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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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贡院！巳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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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一个念头——跑！\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