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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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初愈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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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方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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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白芷柔，已经和昨天那个被当成添头、随时可能咽气的“货物”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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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块蒙尘的美玉，被方寒用一碗肉粥和一夜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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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了表面的污垢，开始绽放出惊心动魄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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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看着她，心里那点因为搞到钱路子的得意，忽然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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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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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柔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介意什么，眼圈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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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自己被卖时的绝望，想起了族人的冷漠，想起了人牙子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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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这间破屋里的温暖，想起了那碗能暖到骨子里的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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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比，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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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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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方寒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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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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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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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大恩，芷柔无以为报。只是……只是芷柔还有一个妹妹，名叫白雪见，与我一同被拐。人牙子嫌我们多，在半路上就把我们分开了，我……我不知道她被卖去了何处，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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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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