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双穿门

“我家赵田也该说媳妇了，正好去挑个屁股大的，好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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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没理会她，鬼使神差地，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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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看，这个时代究竟有多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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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大槐树下，已经围了一圈人，男人们伸长了脖子，眼睛里放着光，像是在集市上挑选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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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央，两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正吆喝着。他们身后，站着十几个女人，大的三十来岁，小的才十五六岁，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得像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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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好了啊！保准都是能干活能生娃的！这个，李家村的，种地一把好手！只要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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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二两五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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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议论纷纷，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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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能不能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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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娘太瘦了，怕是干不动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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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站在人群外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看着那些女人被捏胳膊、看牙口，像商品一样被估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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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命不如草芥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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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女人，大多是长期劳作留下的黝黑皮肤和粗壮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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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的视线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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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女人的最末尾，有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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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她低着头，一头青丝如瀑，遮住了大半张脸。尽管身上同样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也沾着污泥，但露出的那一小截皓腕和纤细的脖颈，白皙得仿佛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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