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个馒头换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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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上下打量了方寒几眼，那身洗得发白的补丁衣服，比他身后那些待售的女人好不到哪儿去。他嗤笑一声，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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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拿什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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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村民也跟着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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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你睡糊涂了吧？你家连米缸都是空的，还想学人家买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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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是个快死的病秧子，买回去直接埋吗？连口棺材钱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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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杨红梅笑得最是夸张，捂着嘴对身边的人说：“瞧瞧，这傻小子是想媳妇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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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没有理会这些刺耳的嘲讽。他举起手里的馒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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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圆滚滚的馒头，还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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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一出现，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死死地盯着方寒手里的东西，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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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连糠麸都算精粮的年景，这种雪白松软的馒头，他们只在县城大户人家的传说里听过。那浓郁的麦香，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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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眼睛都红了，他这趟走了几个村子，收上来的“货色”换的不过是些糙米和铜板，连他自己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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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馒头，比他这半个月吃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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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两个馒头，换她？”人牙子指着白芷柔，声音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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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方寒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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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人牙子生怕他反悔，一把抢过方寒手里的两个馒头，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就往嘴里塞了一个。那吃相，仿佛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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