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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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声脆响，仿佛眼前覆盖着的玻璃碎裂一样，整个世界忽然破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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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从世界中心四处蔓延，无数碎片一点一点沿着世界的边缘崩解脱落，在半空中浮动，像打碎的镜面一样，仍旧忠诚地映照出世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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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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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在漂浮的碎片中央，低着头，恍惚地看着自己那双原生的、属于人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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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圈青紫色的淤痕重新在他脖子上显现出来，痕迹斑驳而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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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昼夜看清了，那是孩子的小手所制造出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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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相对，十指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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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死死扼住人类气管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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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alex的孩子，他从通道口摔了下来，浑身的骨头都摔断了。临死前他看见了我，双手支撑着身体朝我爬过来，拼命向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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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声开口，脸上带着略感陌生的神情，似乎也对自己真实的记忆感到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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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得太重了，声音那么微弱，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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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昼夜问道，“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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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着光鲜又整洁，一看就是误入索多玛的孩子。所以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时我很瘦弱，手上没有多少力气，反复使劲又松劲好几次，才把他的脖子掐断。整个过程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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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喃喃道：“他死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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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不留痕迹地向后退去，她能感觉到这个”茧“已经显露出崩溃的征兆。这也意味着她已经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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