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懦夫与英雄

中年男人，左边的袖管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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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名退伍老兵，因为残疾，未能加入李健的战斗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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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那名干部面前，用仅剩的右手，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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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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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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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张卫国，请求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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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像一颗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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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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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粗壮的男人，把手里的粥碗往地上一放，大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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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建筑工地的包工头，叫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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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嗓子，用一种粗犷却极具感染力的声音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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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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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这里是等死，出去跟那群狗日的干，那才叫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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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会开挖掘机，会砌墙！总比那些只会躲在娘们身后的软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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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和部队都他妈的在为我们玩命了，我们还缩在后面，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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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东，算一个！有没有带种的，跟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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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粗俗却充满了力量的话，彻底点燃了在场所有普通劳动者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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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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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一个！我以前是开推土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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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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