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左与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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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会议室的灯光并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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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暗的光线，像是随时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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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扫过会议桌，照亮了一张张疲惫紧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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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有李健，钱坤，刘安民，以及十几个来自各局委办、侥幸逃过一劫的副职或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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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从地狱里抢救回来的几名资深医生和留守政府大院的工程师，也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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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很疲惫，眼窝深陷，精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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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精神恍惚，但看到头顶亮起的灯，眼神里重新有了些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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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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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工业文明的火种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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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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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坐在主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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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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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声响，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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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任何鼓舞士气的开场白，也没有总结那场惊心动魄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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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平静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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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但有些事，必须在天亮之前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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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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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的身体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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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我们是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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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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