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成了疙瘩。
”荒唐!”
”这事儿十成里有九成不对劲!”
”别处闹匪患也就罢了,苏州至应天的水道?”
”这段水路每日官船往来如梭,哪来的水匪立足之地?”
”再说老爷我虽不在场,可锦衣卫难道没调官船护送?”
胡义仍是摇头苦笑。
“老爷不在,谁能调动官船?”
“横竖府上银钱充裕,本以为水路太平,胡荣那厮便租了条商船。”
“都怪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莽撞!”
胡大老爷一挥手。
“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这事儿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胡荣头上。”
“雇商船本无过错!”
“老爷不在时动用官船反倒不妥。”
“如今只想知道这些水匪的来历,锦衣卫可有交代?”
“既然人已落在他们手里,总该审出些眉目吧?”
胡义闻神色愈发古怪,直勾勾盯着自家老爷。
胡大老爷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抬脚就踹,骂道:
“少跟老子打哑谜!”
“有屁快放!”
胡义挨了踢浑若无事,拍拍衣衫挠头道:
“说来蹊跷!”
“按锦衣卫审讯结果,那伙人竟是老爷的仇家!”
“早先在苏州时就盯上您了,见您突然离开,这才转而对姨娘们下手!”
胡大老爷听罢目瞪口呆。
“你莫不是听岔了?”
“仇人?”
“本老爷的仇人还能喘气?”
“不早都赶尽杀绝了?”
这话倒是不假——
堂堂大明顶级权贵,素来睚眦必报的主儿,岂会容仇敌活在世上?
官场商海起冲突实属平常,可真正结下死仇的,必定是沾过血的。
但凡这类人,胡大老爷定会送他们阖家团聚。
否则日后冒出个“复仇记”戏码,岂非荒唐?
正因这些年除恶务尽的作风,此刻胡大老爷自己都犯嘀咕——
竟有漏网之鱼来寻仇?
胡义连连颔首:
“老爷说得是!老奴也这般琢磨。”
“咱府上向来少结仇怨,纵有也是陈年旧事。”
“可当年明明料理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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