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能易主。
这不单是嫡长子继承制的规矩。
更因在朱标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的老朱,再也寻不到比朱标更出色的继承人了。
总不能故意选个庸才继位吧?
想来这父子俩定是为朝政起了争执。
胡大老爷才懒得理会这些。
你们父子爱怎么闹怎么闹,莫来扰我清净。
掺和天家之事,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
胡大老爷全然不知,他这只穿越时空的蝴蝶频频振翅,已使大明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即便是朱标——
史书上的朱标,可没有胡惟庸这般人物作为伯父,为其讲述那些光怪陆离的见闻。
虽说胡大老爷从未正经教导过太子。
可他低估了朱标的悟性,更小觑了后世知识对太子的致命吸引。
许多道理本不艰深,不过是无人点破罢了。
偏生胡大老爷就成了那个为朱标醍醐灌顶之人。
就如当下引发父子争执的宗室俸禄问题,这算什么高深学问?
自然不是!
哪怕用最笨的累加法,也能将这笔账算得明明白白。
固然耗时费力,可总归不会出错。
关键在于是否有人想到这层。
说来也巧,胡大老爷无意间的提点,兜兜转转竟让朱标茅塞顿开。
于是大明最尊贵的父子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冲突。
浑然不知已捅了马蜂窝的胡大老爷,此刻正优哉游哉地往城外晃荡。
该去瞧瞧自家工坊了!
工坊里的活计,着实平淡无奇。
毕竟这地方待着实在憋闷。
外人见了或许要惊叹那些”价值连城””旷世罕见”的琉璃珍玩。
谁曾想这些”稀世珍宝”,不过是工匠们从熔炉里取出烧红的料子随手捏制而成。
可对在此劳作的匠人和胡大老爷而,这事儿简直乏味透顶。
不过例行公事罢了。
赚钱,天经地义。
胡老大爷倚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望着外头的景致。
他索性唤来几个歇班的匠人,商量着捣鼓些新花样。
横竖这作坊也有他一份,总该出点力。
不过,这可比不得画画捏泥人那般轻松。
玻璃这玩意儿,非得烧到滚烫才能塑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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