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式闹翻以前,华家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这时放火,任何一把野火到时只怕烧得都不是裴琚而是——我和你。”
“所以那裴红棂虽至关至要,但我们现在就绝是不能动。”
只听他嘿嘿一笑:“——要动起码也不能这么动。所以那裴红棂背后之人,料局极明,他必与这裴红棂有着极深的交情,虽不出面,但只是适时捉了华溶,解送南昌这一招,却几可保住裴红棂在江西路上这一路的安宁。”
只听他属下懦懦道:“先生所说的那个高人就是……”
牟奔腾一振眉:“你所想的没错。”
“他就是——谪居九江,让我到目前为止,穷时七年,也没有查清看透的陈去病!”
他属下愕然抬眼,他一直以为,牟奔腾在江西一地忌惮的只有一个裴琚,可听他口气,分明已当那陈去病是江西一地马上会争杀骤起的一局中的一个大敌。
陈去病此时,倦卧浔阳,他看着窗外黑黑的夜,知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人提起都会色变的牟奔腾正在这么杀气腾腾地把他提起?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