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争斗。我虽不敏,但一等一的大事,也少有我没留心记住的了。你可知我当时为什么要接你的镖?——本来这一年该做的生意我已做完那一笔了。”
裴红棂默然。
只听余老人道:“因为——起码有一半的原因是——你是他肖某人的遗孀。肖愈铮铁骨立世,我虽身在江湖,却也一向钦敬的。但钦敬之余,我也一向颇为惶惑,时常在想:以他之傲,以他之全无避忌,以他之数触强权、何况还是一意跟江湖上最凶悍最隐秘的‘东密’做对,他凭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未遭暗算?”
余孟深深地吸了口旱烟,“后来,我听到一些传闻,才大致猜到这个中隐秘。愈铮他似与诸暨萧门中一人大有关联。你久处深宅,可能不知,以你亡夫所行,可不是一向全无危险的。‘东密’之人打算除他只怕非只一次。但据江湖传,有一个萧门的人出了手。他一出手没有针对别人,直接挑上了东密中的‘武痴’毕何耽。那一战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据说他与‘东密’约定,只要有他在,那肖御使有生一日,东密就要答应他一天安稳。他不犯东密之事,‘东密’也不可动你亡夫一根寒毛。‘东密’此后屡遭肖御使直弹压,却一直隐忍不发,其中原由,就是为此。”
裴红棂脸上一愣,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段隐情。只听她迟疑道:“那个人能有这么大的能为?”
只听余老人‘嘿’声道:“你以为‘东密’会情愿如此?九年前,肖御使上书说关右马匪横行无忌,请令善兵之人精兵讨之,此后骠骑将军魏霍率参军陈去病同赴征讨,其后果然关左一靖。可你知道不,他这么做,却大大得罪了一干关右豪雄。别人不提,号称‘祁连铁骑、纵横无忌’的祁连‘马上剑’一派就已发誓要取你家相公人头。可是,嘿嘿,嘿嘿……”
他一扬眉:“当时我也听到风声,虽然自己身上余债未了,不好出头,但也忍不住想代这朝中难得的一个清廉御使出手抵挡一把的。为此,我还特约了好友鲁长喑。但对付那驰名塞北的‘马上剑’一派,我可全也无自信,也就是螳臂挡车,略尽绵薄罢了。他们号称‘来时三十六,去时十八双’,纵横边塞、从不失手,我余果老虽不敢妄自诽薄,却也知不是好相与的——只怕这一条老命泼了出去也于事无益。没成想没等我动,鲁长喑却已打听回消息来,说是祁连派的三十六铁骑,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尽诛于祁连山木须洞的深沟大寨之内——你可以试想那一剑的纵横剑气!”
“——来时三十六,却时十八双。长青一剑过,关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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