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可说是清流社最强的杀手班底。据说还有‘清流社’一个极隐蔽的神秘杀手目前也到了江西之地,连我们的暗线也探查不出那个人的名字。这一次,如果再让那裴红棂给溜了出去……”
他语意一顿:“我们只怕就不只是在‘灭寂王’座前无法交待了。杜不禅与万车乘随便哪个人的一句话都足以剥了咱们的皮!”
樊快脸中一轰:‘清流社’?‘清流社’岂不正是肖愈铮所创,也正是东密在朝廷政局之中的生死大敌?
九江团练署的衙门在城南角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里。那里是个荒凉小巷,座落于城墙之下,九江团练使陈去病的住处也就在那里。
陈去病今年年纪三十有二,一直未曾婚娶。有关他的一切,一向都近乎一个迷。他的卧房外长着高高的乱草,看来是门乏宾客,车马绝迹。
天已近夜,陈去病长身站在窗前,身后是他的副手古铭——他依陈去病之嘱去城外营中安排了不少杂务才重又返来,只听他道:“陈参军,今天下午……”
陈去病贬为九江团练使之前,曾任西北参军之职。古铭跟他日久,对他极为敬重,所以在他谪居之后对他还是这个称呼。
陈去病一摆手:“那是樊快做的一场好戏。”
“他是东密的人——想来你该知道,那刺客的工夫却象是鹰潭华家的。嘿嘿,华发苍颜、华发苍颜,我料得果然不错:肖御使不过才才撒手一去,东密果就迫不及待了,要联合鹰潭、弋阳‘华、苍’两家之力,势浸江西。他们今天之事还没有恶意,只怕就是想试试我的实力,要看看……”
他一抬头——
“我到底是谁?我这个已谪居多年的人对他们的大事还有没有防碍?我的自身修为是否果如他们所猜测得那么高、是不是会阻碍他们来一场局变江西?”
他的脸望向夜空,夜的阑寂也没洗去他脸上那迷朦朦的一层不知是什么神色笼就的隔障,却有一丝忧思正从他的眉角泛开。
只知陈去病道:“你最近有没有长安的消息?肖愈铮兄去后,他的遗托到底交给了谁?那东西现在又到了谁的手里?这可才是当今一等一的大事。肝胆录,肝胆录,肖御使留下的肝胆一录,可绝不能落在不合适的人手里。据我消息,东密的万车乘这次都坐不住了,他要亲自插手,派来了得力手下牟奔腾,就是那个号称‘千里明见,一目奔腾’的牟奔腾。”
“可惜我现在还完全不能动……”
说到这儿,他的眼前似乎猛地一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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