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元婴记

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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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师父，炼得了金丹，讲得来玄机，我同他修行日久，渐觉身健体轻。只是不知怎地，昨日服了一丸师父炼的丹，竟隐隐有些腹痛，此番正要寻师父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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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员外在戏台上绕着圈子兜了两圈，作赶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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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仙风道骨，作真人打扮的道士出现在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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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员外作惊喜状，忙迎上去，欢欢喜喜叫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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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闲话片刻，祝员外提起来意：“师父啊，徒儿随你修行日久，前儿个幸得你赐下金丹，只是服了这丹，竟觉腹中隐生痛，师父可知是怎么回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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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士作掐算状，而后喜道：“呀——徒儿，你这是得了道，结出元——婴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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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员外吃惊：“我这是——结出元——婴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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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员外喜不自胜，唱道：“想当初，修行困，历尽了多少寒暑晨昏。到如今，功行满，腹中结出元婴。看那元婴模样俊，似我非我通灵韵。金光护体神通显，紫气盈身妙法存。待飞升，上仙庭，心中欢喜无限，只盼着云程万里展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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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观众齐声喝彩：“好，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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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却听出苗头，忐忑不安地同丈夫道：“怎么敢唱这样的戏，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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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本就是个胆大的，要不然也写不出“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宽慰道：“怕什么，法不责众，难不成还能把听过戏的都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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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时对戏曲杂技管得很严，敢乱唱的剁手跺脚割舌头，近年来风气越发宽松，百姓们爱听爱唱，朝廷也无力管束，后来到了万历年间，甚至还公然出了《正德嫖院》这种调侃皇帝的本子，里头写道：“好玩耍的天子，嫖了个绝妙的娇娃……宣武院的婊子，从了个昂邦的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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