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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脑子里转了转,是个不大得用的普通太医,便道:“此人医术平平,泥古不化,不要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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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顿了一下,语气越发和缓:“四姐儿体弱,自出生后便时常生病,妾命王老太医每隔三日为她请一次脉,如若身体不适,也多是王老太医在给她看诊,奈何王老太医这几日不得空,只得另换了一个懂儿科的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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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老太医为何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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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当然是被嘉靖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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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也没说为什么要把人关起来,更没说放不放人,很平静地转换了话题:“大姐儿和三姐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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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女朱寿媖和皇三女朱禄媜是对同胞姐妹,她们的生母便是被牵扯进宫变事件的曹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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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端妃已经被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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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在心中斟酌片刻,才道:“两个孩子如今养在皇贵妃沈氏宫中,三姐儿年纪小,倒是适应得很好,大姐儿六岁了,已然知事,夜里时常惊惧啼哭。听沈氏说,大姐儿身子柔弱,长此以往恐怕伤损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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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啼哭”已经是粉饰过后的委婉说法了,实则是思念亡母悲痛不能自已,故而夜夜泪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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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默然片刻,叹道:“端妃应该没有谋逆之心,是朕错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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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案发生之后,牵扯进案子里的人虽然已经通通处死,但暗地里的调查一直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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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调查结果表明,曹端妃并没有参与谋逆,她只是单纯比较倒霉,正好在皇帝跟她睡觉那晚发生了刺杀,而她当时又正好不在熟睡的皇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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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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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也没伤心太久,一个含冤而死的妃子而已,他能说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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