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保胎or打胎？

人愤怒咆哮：“欺天了！欺天了！尔等身受皇恩，不思报效，竟敢作出这等欺天之举，朕要砍了你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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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芳忍痛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哀哀辩解：“陛下乃至高日月，普照大地，威扬内外，臣等微贱之身，衣食荣辱皆系于陛下，纵万死亦难报天恩，又怎敢起心欺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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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的眼神森冷可怖，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们告诉朕，这两张方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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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药方被拍在顾定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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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芳抖抖索索道：“臣惭愧，臣学艺不精，替陛下把了脉却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病症，还是王老太医经验丰富些，断出陛下的症状像是中了水蛊，因此商量着开了两张方子，想请陛下选一张合意的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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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cue到的王老太医在心里骂了句娘，颤颤巍巍道：“陛下这是气、血、水淤积于内，形成了异物。那异物嘛，要么将它‘化’去，要么将它‘泄’出，是化还是泄，但凭陛下心意，臣等只依照陛下心意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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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水在腹部形成的异物除了胎儿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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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面目扭曲了一下，拽住王老太医的领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朕还没有糊涂到看不出打胎药和坐胎药的地步，你们开这种方子给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朕还能怀孕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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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之所以遮遮掩掩，用各种词汇委婉指代，是因为担心说得太直接会激怒嘉靖掉脑袋，如今他自己都说了出来，那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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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医心一横，眼一闭，说：“老臣愚钝，着实不知陛下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留还是不留，还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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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雷霆震怒：“庸医，朕要诛了你的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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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从砍头升级成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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