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把出滑脉

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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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道：“爷爷睡着了，梦中咳嗽，怎么会知道？奴婢替爷爷守夜，一刻不敢疏忽，所以便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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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从小伴随自己长大的太监，嘉靖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稀薄的情谊的，便道：“既守了一夜，怎么还不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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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笑道：“奴婢还没下值呢，待会儿交了班，爷爷身边有可靠的人守着，才敢放心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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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嘉靖遇刺，黄锦几乎全天守在他身边，只有下午才有功夫去补会儿觉，其他时候都得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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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芳心中涌现出一股同为牛马的淡淡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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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对嘉靖的身体状况恐怕比嘉靖自己都清楚，接下来的问诊中，他便代替嘉靖回答太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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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芳问：“陛下咳嗽有没有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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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道：“并没有痰，只是容易口渴，夜里要喝两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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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芳思索片刻，又问今儿用了什么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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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记得清清楚楚：“半个八宝馒头，半个澄沙饼，一碟猪肉炒黄芽菜，还喝了半盏泡茶，其余菜品只略尝了一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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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芳心说吃得也不多，应当不是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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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起见，他多问了一句：“可有肠胃不适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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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稍稍抬起眼皮，恭恭敬敬地看了一下嘉靖的脸色，见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就知道该怎么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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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接着补充了一句，“万岁爷爷似乎有些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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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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