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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订婚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在筹备即将到来的订婚仪式,除了当事人姜森自己。
他和母亲争取过,但只要他露出有一丁点不愿意的苗条,向晓就会骂他,怨他,急狠了,说不动姜森了,她就气得对着他哭。
她一哭,姜森就又成了罪人。
她的眼泪是硫酸,是刀子,伤不到她自己,却将姜森腐蚀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姜森如同是即将被压上处刑台的罪犯,他的脖子上套着缰绳,牵着他的是自己的母亲。
他本可以轻易挣脱这个绳子,但他一旦挣脱,受伤的就会是她,所以他不能。
父亲爱他的妻子,身为儿子的姜森当然也爱自己的母亲。
可是他没想到这份爱会变成枷锁。
她困住了姜森。
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情烦闷,成天借酒消愁。
他浑浑噩噩度过些时日,期间好像有人问过他,类似于“对一直追着你跑的男生有什么感受”这样的话。
彼时,酒精过量的大脑迟缓地转动起来。
他想到了柳林帆。
那个炙热明朗,从不会掩饰自己心意,大大方方对他示爱的柳林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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