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她没有那个绕弯子的心思：“自然是你那个亲封的元禧皇贵妃，宋盈染。”

赵砚徽唇角依旧挂着笑，但这次他答的自如：“什么想不想的，年节下的提死人多不吉利。”

玉珺眯起眼，直接看穿了他的遮掩：“你也觉得像，是不是？”

她虽是在反问，但她的态度已在语之中。

这份笃定让赵砚徽面色有些僵，如同玉珺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玉珺，知晓她此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带着答案反问他，这是她常有的举动，此刻不能隐瞒不能欺骗，但即便是隐瞒欺骗也无妨，她会不留半分颜面地彻底戳穿。

“什么像不像的，这么多年过去，她生的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赵砚徽关切看向她：“你最近怎得想起她来？最近夜里睡的好吗，可有梦魇？”

当初她失了腹中孩子，即便宋盈染已死，但那时的惊险仍刻在脑中久久不能散去，后来被接入宫中，也是常常梦魇，幸而那时每次醒来帝王都在她身边，还会注意她的情绪，察觉她的动作，能在她惊惧时即刻安抚她。

赵砚徽没说一句话，身子便朝前逼近些。

玉珺抬手制止他，亦是要他后退。

她没有被这番关切语将话头调走，而是又重复一遍：“你对盎柔另眼相待，是因为她生得与元禧皇贵妃相似，是不是？”

赵砚徽面上僵硬更是明显，但他却露出失望神色：“珺儿，你竟是这样想我的？难怪你一开始便对盎柔含带敌意，原来竟是有这样一层缘故。”

他轻叹一口气，好似找到了原因一般：“可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人，你的位置当初宋盈染不曾动摇，如今的盎柔也不会。”

玉珺心中冷笑，这是又要往她身上来泼脏水吗？

将他的不贞与摇摆，怪到她身上，怪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她牵了牵唇，露出一抹讥笑：“不曾吗？”

她眼角眉梢讥嘲意思明显，似已能将面前的男人看透，将他的遮掩与嘴硬尽数忽略，能看透他骨子里从先帝那承继下来的冷血薄情。

而她的反应对帝王来说便犹如匕首刮过面皮，不曾留下什么伤，但刺骨的冷意牵扯起的颤栗，连带着其中隐晦的羞辱，却唯有他能体会得到。

一直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从前的墨侯会做，但如今的帝王不会。

他面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神色沉了下来，即便是语调尚算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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