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认了下来:“臣妾也是这般想的,这还有几日才能满一月呢,臣妾心中总也有些不踏实。”
对着一屋子后妃,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主动提起了帝王临行那日。
“但这孩子啊,来的实在是有缘分,那日在法昭寺中,陛下突然赏赐了雨露,就这般好巧不巧地承了,陛下还说,白日里还向已故的太后娘娘求子嗣,这晚上便叫臣妾有了,这是太后娘娘此赐的麟儿呢。”
公孙韵面色更难看了几分,她至今未曾承宠,可却要听这样一个出身低贱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说这种露骨荒唐的话。
她想斥她不知羞,但盎柔却扬这一双懵懂的眼,好似只要她斥上一句,盎柔便会回一句:难道皇后娘娘承宠时,陛下不是如此的吗?
越是没有底气,便越会去想对自己不利的走向,即便这走向在旁人听来是很是荒谬。
公孙韵觉得这小丫头牙尖嘴利,怎能只叫她一个人来面对?
她转头去看玉珺:“俪妃,你今日怎得这般寡,身子不舒服?”
玉珺被点了名字,似终于收会神来,她唇角动了动:“法昭寺?”
盎柔眨眨眼:“是啊娘娘,就是年前,咱们一同上山的祭祖的那个法昭寺。”
她语气轻快,天真的几近残忍:“是娘娘和陛下一同长大的那个法昭寺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