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拼命往前挤,想躲开箭雨,前面的人却被挤得往土崖边退。
整个队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朝着断崖挪动。
一名苍狼兵死死抓着缰绳,被旁边失控的战马撞得重心不稳,他惊呼着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空,连人带马翻出崖边,重重摔了下去。
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接踵而至。
哀嚎声响成了一片,中间夹杂着许多人投降的呼喊,但已经没人在意了。如今血狼部发展迅猛,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奴隶,更何况,对方是苍狼部。
溃兵们彻底没了章法,互相推搡、踩踏。成片的骑兵被挤下了山崖,有的被战马直接砸死,有的摔下去时还没死透,后面又有溃兵和战马接连跌落,重重砸在他们身上。
垂死的哀嚎、战马的悲鸣混在一起,如鬼哭狼嚎。
箭矢射完,数百名血狼卫踩着满地血污跳下马背,朝土崖边的溃兵群扑了过去。
崖边的空地几乎被尸体和挣扎的人马填得密不透风,有的骑士还卡在马腹下,被受惊的战马拖着往崖边蹭;有的胸口插着断箭,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还有不少没中箭的,即便是想往外冲,那满地的尸体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面对扑来的血狼卫,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没有呐喊,只有沉默的挥刀、劈砍或猛刺,然后拔刀,前进,继续同样的动作。
濒死之人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里,倒映着那把刀捅进了另一个族人的肋下,喉咙中发出风箱一般的刺耳声音,血泡在喉咙间和胸口同时往外喷涌,很快就被血狼卫一脚踹翻,顺势一刀又抹过脖颈。
“投降!我们投降!”
一名苍狼千夫长高举着刀嘶吼。
回应他的是一刀直接砍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一刀刺入他的后颈。
夜色越来越深。
杀戮和喧嚣还在草原上持续,越来越远。
黑水河已经变成了红水河。
这片浅滩是苍狼溃兵往回逃的必经之地。
无数尸体横陈在浅滩上,身上插满了箭矢,血水早已将整片泥滩染红,打扫战场的血狼卫靴子上沾满了血泥,每一步踏下去都能踩碎散落的兵器和残缺的肢体。河里成片的尸体甚至堵住了水流,河水绕过,在月光下划出道道扭曲的血痕。
草甸深处。
数千青州卫将士们沉默地守在林川身后。
追击溃兵的队伍早已远去,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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