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看你娘性子太软,怕她不成事,误了你。”
“那也有大伯母和三伯母,实在轮不到六婶您越俎代庖。”
殷氏不满:“你这孩子,怎么好坏不分呢?六婶为你好,怎么还成越俎代庖了呢?”
“让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不孝顺祖母呢,六婶的好我实在消受不起。”叶绯霜直,“林家哥哥那么好,六婶自己留着就是了,我才不要。”
林姗尴尬得不行。
她寄人篱下这么些年,心思敏感得很,何尝察觉不出房中这些人看不起自己弟弟?
她心中暗恼,觉得表姑母真是蠢,怎么就把心思这么明白着说出来了?犯了众怒。
就让悄悄运作嘛,等弟弟俘获郑五姑娘芳心,再说也不迟啊!
叶绯霜都这么明白着拒绝了,殷氏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卢氏让她把林学渊的画一块儿带走。
回了六房,殷氏才把忍了一路的火气发出来。
“那臭丫头片子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吗?要是我当初嫁给三老爷,她还敢这么和我说话?不就是嫌我们六房官位低吗?”
殷氏说着说着就开始垂泪:“你表姑父那个没本事的,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个小小县令,人家都要做到尚书了,天与地的差别!害得我在卢氏跟前抬不起头来,我当初还指望着他给我争口气呢!”
林姗好话说了一箩筐,好不容易才把殷氏安抚好,心力交瘁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命就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接下来几天,殷氏和林学渊都消停了。
但没想到,又有一件事在郑府激起了新的波澜。
因为京中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
赐的是郑茜静,和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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