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词被用在自己身上, 一下有点气恼,“云乘月,你也就现在嚣张, 等我皇兄……”
“你难道没有想过一件事, ”云乘月冷然道,“你皇兄,真的是你阿兄吗?”
“……什么?”
“我是在说,你就这么确定,它真的是庄梦柳吗?”云乘月说,“你仔细想一想,再想一想……这千年来,只有你是一直在它身边, 你想一想, 它和你记忆中的阿兄——和千年前的庄梦柳, 果真一样吗?”
这是什么废话?阿兄自然是阿兄!千年前, 阿兄那个人就是……
北溟忽然愣住了。等等,千年的阿兄……是什么样的?千年前的阿兄……嫡长子,骄傲,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甚至敢和威严的父亲顶嘴,和懦弱的自己完全不同,还有……
还有……
还有?
还有什么?
“想得到吗?你阿兄是什么样的,你和他是怎么相处的,从小到大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闭嘴,闭嘴!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他竭力回忆,可脑海中纷纷扰扰出现的,却全是千年中那道影子。皇兄总是坐在水镜后,总是,总是……久而久之,他印象里的皇兄也就固定成了那个样子:水镜,雾气,黑色的人影,偶尔可见一角衣衫或虎符,还有嘶哑奇异的声音。皇兄说,那是太清剑续命带来的后果,毕竟逆转生死有伤天和,当然需要承受后果……
云乘月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里躺着太子的残躯。没有一滴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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