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去看东海潮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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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的动作顿住。他的青铜剑垂落,两簇魂火剧烈摇晃:“阿昭……你……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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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阿昭的光影飘向李云天,“哥哥,把你的血滴在天道核心上。它能净化核心里的怨气,让我……让我彻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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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咬了咬牙,割破手掌,鲜血滴在天道核心上。金色的血珠渗入核心,黑雾开始消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魂魄——有苏千雪的,有阿昭的,有陆沉舟的,有无数被他欺骗的修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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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苏千雪哭出声,“原来……原来我们都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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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道心在天道核心里,此刻正被阿昭的魂火和众人的怨气灼烧。他的身体开始崩溃,月白道袍化为灰烬,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那是被天道核心侵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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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我才是天道……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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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李云天将断剑刺入他的胸口,“真正的天道,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秩序。它是所有人的选择,是爱,是守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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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被阿昭的光影打断。阿昭飘到他身边,笑容温柔:“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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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被核心里的魂火吞噬。天道核心表面的九婴图腾开始崩解,露出里面真正的核心——一颗流转着金光的珠子,与他眉心的暗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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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云天伸手触碰核心,“我的天尊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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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昭的光影点头,“三百年前,你为了护我,将天尊血脉注入核心,封印了九婴分魂。天机子偷走了核心,用它来做‘天道’的容器。现在……”她的光影开始消散,“核心回来了,你的血脉……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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