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双生囚笼

严实实，只余下两簇幽暗深邃的目光，透过狭窄的视孔扫视着来客。那些目光仿佛淬过冰，毫无生气，只有一片凝滞的死寂，带着审视猎物的漠然，更远处，隐约有极其微弱、却如毒蛇吐信般扭曲的黑色符文在士兵的甲胄缝隙间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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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弟，请随我来。”领头带队的青云弟子声音低沉，面色异常凝重，压低了嗓音，脚步毫不犹豫地转向校场边缘一条异常狭窄深邃、仿佛巨兽肠道般的甬道入口。“那位苏清歌公主……被囚于水牢深处，陛下之意，由我们先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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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李云天眉头锁紧，一丝疑虑如同投入墨池的石子，迅速漾开波澜。虽已知晓苍澜情势危急，但将一国王室血脉投入如此不堪之地，岂非自折羽翼，徒增屈辱？他未及追问，前方引路的弟子已率先踏入了那条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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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并非全然向下，而是一路倾斜着，向更黑暗、更深邃的地底螺旋深入。光线甫一离开身后的洞口，便被这纯粹的黑暗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噬。两侧石壁幽冷刺骨，每一寸都湿漉漉地浸透出冰冷的水汽，长满滑腻厚重的墨绿苔藓，不时有凝聚过度的水珠在头顶岩缝间汇成，然后“啪嗒”一声砸落，坠在肩颈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小片栗抖。空气稠密得如同实体，水腥气与一股难以言表的、像是血肉在极端潮湿环境下缓慢***析出的浓烈腥腐味混合着，沉沉地压在所有感官之上，逼迫着每一次呼吸都需调动全力。脚下每一块湿滑的石阶都长年累月被污水浸透冲刷，石阶表层磨损得圆钝不堪，异常湿滑，众人不得不扶住冰冷粘湿的墙壁，每一步都落下得分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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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浓稠粘腻，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唯有众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抑制不住的粗重喘息，以及不知何处传来的、水滴单调敲打着水面的滴答声，共同构成了这片死寂里令人神经紧绷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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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被纯粹的黑暗遮蔽，不知蜿蜒向下行走了多久，甬道的走势开始变得平缓了些许。前方引路的弟子脚步顿住，声音带着回响的嗡鸣，打破了沉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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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黑暗被驱散了一角。眼前豁然出现一片规模不小的地下空间。幽绿的磷火无声地点缀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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