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魔族的渗透

视着面前排成松散队列、脸上交织着期盼与麻木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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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者，眼袋浮肿，皮肤蜡黄，佝偻着背脊，在另一个年轻妇人艰难搀扶下，踉跄靠近铁锅。其中一个灰袍人上前一步，动作透着一股非人的流畅与僵硬融合的矛盾感。他手中捏着一个粗糙的土碗，无声地从翻腾的绿液中舀起满满一碗，递给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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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灰袍人开口，声音如同被沙石反复打磨过，嘶哑、缓慢，带着某种岩石摩擦的质感，“圣药护体，瘴鬼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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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浑浊的双眸中升起一丝微弱的亮光，那是溺水者抓住浮木的本能。他枯瘦颤抖的双手接过土碗，那粘稠诡异的绿色液体几乎要溢出碗沿。他闭紧双眼，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仰头将碗中“圣药”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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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是液体在滑落，而是带着自身重量的、油状的生灵渗入他干瘪腐朽的***深处。他僵在原地，碗“哐当”一声掉落摔碎，眼睛瞪得几乎撕裂眼角。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牵动脸上深刻的皱纹，一种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冻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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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呃……”一阵怪异的咯咯声从他喉咙深处挤出。那声音并不大，却像冰冷的钩子，猛地刮过在场每一个竖着耳朵捕捉希望的人的心尖。排队的村民们脸上的期盼瞬间凝固，被惊疑不定取代，几个孩子瑟缩着往大人身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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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身体开始轻微痉挛，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挂在枝头的颤栗。他喉间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一串短促而绝望的吸气声。他僵硬的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正在孕育什么恐怖的怪物，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蜡黄的皮肤下，颜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变暗，仿佛被浸透的劣质皮纸，迅速泛起一层污浊沉滞的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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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老者突然弯腰，剧烈地呛咳出声。没有预想中秽物喷出，只有几点粘稠得拉丝的、半透明的涎液挂在他嘴角。涎液滴落在地面的泥土上，那块泥土瞬间失去了颜色，仿佛被无形的酸液腐蚀般，腾起一缕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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