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习惯性带一个小喷壶,对着康乃馨喷一喷,勉强还能看。
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不是妈妈的忌日,他也没有想说的话,只是突然想来而已。
摸摸脖子上淡淡的痕迹,那么严重的伤,十五年过去,经过高精密的治疗后,只剩下一条不明显的印。
她走了太多年,哪怕楚云凡当年有再多的挂念和不舍,也和身上的伤疤一样,被时间冲得平淡。
楚云凡摸出口袋里的硬币,缓慢蹲在墓碑前,妈妈的形象早已变得模糊,只剩下这张笑着的黑白照依旧明艳清晰。
他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这次竟在心里问了妈妈一句:到底该怎么做呢?
楚云凡犹豫了三秒,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封建迷信,从来不相信今生来世,从来不管人力之外的玄事……
他捏紧了硬币,想着算了吧,何必呢,他要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有底就行了,自己拿不准主意就按下不提,以后定下心来不就好了,何必急在一时,将选择寄托给虚无缥缈的亡魂?
楚云凡刚想起身,一阵风过,康乃馨的花瓣凋零些许,有两片正好落在楚云凡的手心里,它们躺得板板正正,最柔嫩的那一侧面朝昏暗的天空。
楚云凡抬眼看向墓碑上温婉的女人,攥紧了凋零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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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桦墓园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两旁的路灯静悄悄地投下光束,楚云凡站在瘦削的树影下,点开江叙白的消息。
【白】:今晚回来吗?
楚云凡没有直接回复,转而看向身后的人,“江叙白今晚在干什么?”
特助早就收集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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